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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葉喻】蒼海迴聲Chapter.05

聯文第五棒……對不起是我咸魚……我有罪……【猛虎落地式土下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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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hapter. 05

這一頓飯「相談甚歡」,喻文州出來時已經有點晚了,夏日的入夜天色清明,餘暉紫霞還沒被夜幕壓下去,大廈樓影綽綽,萬家燈火將起未起,繁華的市區都被籠罩在一陣低調的神秘之中。

正值蠢蠢欲動的好時刻。

喻文州不動聲色地掃視幾眼,他先動身離席的,葉修還沒跟上來。

「藍海」作為高級酒店,座落佔據黃金地段,門口外車水馬龍,也沒有可疑的視線。他悠然信步至街尾一輛黑色的蘭博基尼跑車,看起來就像不曾注意過暗巷裡掠動的黑影。

「這陣子好像越來越有異動了。」喻文州繫上副駕駛座的安全帶,「情況如何?」

黃少天雖然愛說話,但也不至於在知道他試探葉修的時候打擾,比賽的事不急於一時,這只是一個可以供他脫身的藉口。

「壓力山大啊。」鄭軒一臉沒精打采的,卻一甩軚盤便把車子扔出了違規泊車的車堆,「有幾處地方打起來了,盯梢的回報說還有更多藏著還沒動手,首領讓黃少過去基地那邊守著,我來接你回去。」

「他們終於動手了嗎。」喻文州微微瞇起眼盯著車窗外,跑車駛上了高速公路,海風從外灌入,市中心高高矮矮的樓宇在虹膜底下一一掠過,彷彿是它們在彈奏出空氣中那獨特的旋律——人魚的歌聲。

人魚之聲在水裡的傳播範圍能達至幾英里外,空氣傳播則大大打了折扣;而這種特別的聲波一般人是聽不見的。

那些在都市中紙醉金迷的人們從不曾意識到,那些他們所好奇又畏懼的未知生物,其實就環繞在他們的身邊——那些擦肩而過的路人、每朝出門打招呼的鄰居,甚至可能是,你枕邊最親密的情人。

也許……你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誰。

「羅輯?嗯,今晚不回宿捨了,我和少天跟朋友聚舊,在那邊過夜……會小心的,再見。」喻文州掏出手機撥號,跟室友交代一聲行蹤。

「去基地嗎?」聽到喻文州的通話內容,鄭軒乾脆的越過了回M大的路口。

「不用,少天被首領召回去基地坐鎮了吧?有下別的指示嗎?」喻文州低頭戳著手機,手指已經劃拉出下一個聯絡人。

「還有一個指示……魏老大叫你好好看著場子不要被人砸了。」鄭軒一臉無言。

 「嗯,他們專心保護好『那個』就好了,其他的我來應付。」跑車在高速幹道上疾速呼嘯,此刻身在車上的人不斷收發著訊息,掌控著M市陸上的人魚調動,在風馳電掣中運籌帷幄。

 「少天有什麼消息嗎?」百忙之中喻文州騰空問一句。

為了保持與基地的即時聯繫,他們藍雨的核心成員會作直接交流,現在鄭軒開著耳麥,那邊廂是身在藍雨基地的黃少天。

而且似乎因為基地目前還很平靜,所以黃少天覺得很無聊,並且從嘴上滔滔不絕地表達出他的無聊。

於是鄭軒有氣無力地回了一聲「沒有」,切換了另一條幹道繼續繞著這城市打轉。

 「嗯,前面岔路轉去東區,藍雨在那邊比較力薄,恐怕易有閃失。」

「那家話事的人魚一向看我們不順眼,別管他們好了啊。」

「人魚一族始終唇齒相依。」

夜幕逐漸低垂,城市正陷入沉眠,卻正正是遊走在街頭巷尾的暗客的歡樂時光。

下了公路,鄭軒把車子停在一旁,搖下車窗,抬起胳膊便是一槍。

暗巷中的影子浮動,消音手槍的子彈「鏘」的打到鋼板上再反彈,折進轉角處的下一秒便傳來一聲慘呼,鬥毆聲不停,片刻後重歸平靜。

鄭軒拉下手桿正打算駛離,裡面便走出一個少女,看神情似乎想開口道謝,在看清楚車中人之後便訥訥的閉上嘴跑了。

「哪家的孩子啊……壓力山大。」鄭軒隨手搖起車窗便踩下油門,嘴上這麼說但似乎並不真的在意那個呼救獲救後便跑掉的人魚少女。

喻文州由始至終連眼尾都沒瞄過,只低頭看著手機屏幕,卻又沒有聚焦在上頭。

「文州?」鄭軒見他若有所思的樣子,分神問道。

 「奇怪了,他們的戰力分得太廣太散,也找不出來攻擊規律,就像漫無目的似的。」似是回答鄭軒又似是自言自語,喻文州嘀嘀咕咕,「如果不是太無聊欠揍了,就是他們另有籌謀……基地那邊還是沒有動靜嗎?」

 「沒有,黃少閒得在唱歌……」

沉吟片刻,喻文州搖頭:「他們沒道理知道了,但更加不能鬆懈,這很可能是什麼詭計。」

「知道。」一邊聽指揮自言自語一邊聽話嘮唱歌的司機壓力山大歸壓力山大,還是把喻文州的意思傳過去了。

一路上四處遊走指揮補刀, 暗色的跑車在黑夜中像獵豹一樣伺機伏擊,又像神秘的死神般到處降下詛咒的諭旨。直至拂曉天明,忽高忽低的人魚之聲才徐徐消散。

又揭過了人類歷史上再普通不過的一天。

清晨的天光總是格外寧靜,校區宿舍外更是少有人影走動,一個青年在稀落的步道上散步般與晨運客錯身而過,也並不顯眼。

黃少天呼吸著市區少有的清新空氣,如同一記寧神劑,使緊繃了一晚上的精神放鬆下來。

藍雨的車就停在宿舍側門外,已經換成了一輛比較不顯眼的本田四人座私家車,門禁才剛過,他們只好先在外面待一下。

踩著閒適的步伐,完全看不出來守了整夜的藍雨妖刀敲敲車窗。副駕駛座上瞇著眼的人扭頭,按開了車門。

黃少天順手拉開,卻見喻文州瞪大了眼看著他的臉,張嘴「啊」了一聲。

這反應使他不由自主也緊張起來,莫非出了差錯?

「有什麼事嗎?哪裡不對嗎?還是漏了什麼?」

「……少天……」喻文州滿面沉痛,「我忘了叫你從基地帶點蜉蝣醬過來,等下白斬雞沒得沾了……」

「……」

黃少天險些錯手甩了他一臉車門。

而且他在宿舍廚房的餐桌上特別後悔,為什麼就沒有這麼幹。

「喻文州!你是不是有病!」

「誰要把那種東西放在一起!」

「說到底你沒有蜉蝣醬吃跟我什麼關係!」黃少天一望見那兩盤美輪美奐的菜餚馬上氣得跳腳,指著它們高叫:「我拒絕吃海葵!我才不吃那種觸手植物!」

「海葵是動物。」喻文州抹著手義正詞嚴地更正,坐下來一筷子獨佔了半盤海葵白斬雞。

「啊你們回來啦。」羅輯這時候路過從門邊冒出顆頭來,「黃少你剛剛喊的什麼……海葵?」

巧舌如簧的黃少天難得也有舌頭打結的一天,「是……秋葵!是秋葵!我才不吃那種……那種像觸手一樣黏糊糊的植物!我才不吃!」說到最後倒是挺真心實意的。

「挑食不好,黃少你得改改了。」羅輯跟一旁的喻文州打個招呼,後者正淡定地把疊得太高會被看見的各色海葵撥到黃少天的碗內,「你們昨晚沒睡吧?我今天去圖書館到晚上才回來,你們要補眠也不會打擾到你們了。

「謝了,先趕回來吃個飯,等下還有課。」喻文州安然地繼續吃雞,無視某人的憤怒射線。

「這樣啊,我先走啦。」

黃少天氣忿忿的把碗裡的觸手動物叉掉,叉到一半乾脆把整盤海葵炒水母搶過來,將所有海葵全挑回去,看見喻文州咬著雞腿津津有味的樣子不由得吐槽,「要給人類知道有人魚喜歡吃雞還不笑死,你從以前開始就這麼喜歡吃白斬雞嗎……我去這什麼水母也太淡了,毒性不夠刺激啊,好久沒吃箱形水母了好想吃… …」

「海蜇,你覺醒之前沒有吃過嗎?」喻文州掃了他一眼。

「你難道沒有變得比較喜歡吃海底的東西嗎?雖說人類的食物還是會吃,但口味始終不同了。」

「還好吧,海裡的食物也喜歡,但還是白斬雞最好吃。」喻文州到底還是把海葵都清掉了。

「能像你一樣兩款混著煮的也是真奇葩,為了吃你能做到有多盡?」黃少天學起了某個舊識瞪出大小眼。

「我寫了份陸上人魚混搭風食譜,你有興趣嗎?」

「……我服了。」黃少天滿嘴水母口齒不清雙手舉高作投降狀。

喻文州心滿意足地擦擦嘴,把話題導回正確方向,「昨晚情況如何?」

「基地一點動靜都沒有,魏老大讓我先回來休息,明天再去值守,我們不用換個地點嗎?好像也沒有特別加強人手。」

「現在把基地開走動作太大,魏老大應該是怕會被發現,不過以昨晚的規模來說,我覺得已經被發現的可能性不小,有好些聯絡點和實驗室都被攻擊了。」喻文州在對方來得及開口之前冷靜地補充,「不過大部份都是我們之前設的煙幕,所以藍雨沒什麼損失,其他人魚的地盤包括基地都有受襲,就是我們藍雨沒有。」

「所以為什麼已經被發現了?你的意思是他們是故意不來我們基地?」

「不一定,只是有這個可能性。」喻文州玩了玩手中的筷子,「魏老大的意思應該是保持現狀,我們藍雨的防衛本來就不是那麼輕易能破的,如果他們想使的便是一直騷亂逼使我們每次都加強力度,很快警戒放鬆下來時便容易導致人員鬆懈,反而著了他們的套。」

「嗯,所以我這天好好睡覺就成了吧。」黃少天摸摸肚子,終於打了個呵欠,「對了,那個葉修怎麼樣?有沒有試出什麼來了?」

腦裡又重新浮現那隻夾著煙盒的漂亮指節,喻文州露出了一個笑容。

「很有意思的人。」

TBC

有發現藍雨是個壕了嗎

艾特一下劇組  @金黃酥脆企鵝球  @埃維醬油  @藍雨未歇  @初枕籍  

終於完成一個輪迴了【不】下一棒請找鵝

還有感謝組織   @白曜未遂  !以及其實關鍵詞是廚房和泡影【太慢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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